在我国的西北边陲,有着五个以“斯坦”命名的伊斯兰邻邦:哈萨克斯坦、吉尔吉斯斯坦、乌兹别克斯坦、塔吉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。由于工作的关系,笔者曾经在2001年至2004年期间,参与过上述五国边贸生意及我国对外援建项目。不久前的吉国国内骚乱又再次把我的思绪仿佛拉回到了天山南麓,里海海畔,感受到了那里的风土人情——
卧龙岗上散淡人
2001年11月,新疆航空公司的飞机降落在吉尔吉斯首都——比什凯克国际机场。在比什凯克市区的街道上也经常可以看到三五成群的美国兵、英国兵、法国兵,肩上的袖章告诉你——美国及其盟友国家正在虎视眈眈,注视着不远处的另一个国家。
可是不巧的是,吉尔吉斯人根本没有在意这些不速之客的到来。每年的11月前后,正是伊斯兰历的“斋月”。在斋月,一部分吉尔吉斯人仍然保留着白天不进食、不工作等习俗,加上本民族的一些性格,我们手头的功做根本无法开展。落地签证、拜访甲方根本找不到人。每天陪伴我们的,除了焦急地等待以外,就只有隔壁伊斯兰信徒一日三到五次的祈祷声音。本人不懂阿拉伯语,但是那调子足让你想起《空城计》的唱词——“我本是那卧龙岗上散淡的人……”
人是“散淡人”,好像也因此使得这个国家气候也因此散淡起来,清新起来——
蓝的是天,白的是雪
吉尔吉斯的雪说下就下,仿佛是一位闲适行走的旅者,随心地撒下一地洁白,供世人惊诧。雪很白,不像北京的污染,而且一直化到水都是干净纯粹的。人走在上面,脚掌下“咯吱咯吱”地响。遇到心情好的时候,伸出双掌,旋转于天地一色之间,或轻吟,或高唱,忍不住到雪地上打几个滚,去去身上的晦气,也沾染些天地间的灵气。
路边白桦树细长的枝蔓,犹如少女的长臂,伸出来遮挽着一缕缕洁白的绸缎。调皮的鸟儿穿梭其间。飞起时,用力一蹬,枝杈上的雪扑扑扑地落下,伴着鸟儿喳喳的叫,洒出一道白色的帘帐,整棵树顿时活了起来。
奥什,国际化的“小”城市
对于奥什的认识,源自一种叫做“Osh3000”的伏特加,吉尔吉斯本地产的,意思就是说奥什这个城市已经有3000年的历史了,甚至长过了吉尔吉斯这个民族的历史。
奥什的夜生活,大多源于耳闻,因为外国人的身份不大适宜频繁出现在深夜的街头巷尾。奥什是中亚毒品的集散地,据说只是本地的毒品消费者就不下四成,多数是二战遗留下来的欧洲人和他们的后代,也有苏联解体以后,来不及返回莫斯科的俄罗斯人、鞑靼人,维吾尔和乌兹别克人也不少。吉尔吉斯本地人倒是很少,原因可能是昂贵毒品价格使之却步。晚上,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和闲散了一天的人们都鱼贯而入各个酒吧舞厅,喷云吐雾,聊天喝酒。
奥什的另一个出名的原因,就是她的瓜果。到了夏季,奥什就成了瓜果的海洋,草莓、樱桃、杏、桃、苹果、香瓜、西瓜次第成熟,目不暇接。而且由于科技的“限制”,园子里的水果没有任何杂交或催熟技术,完全的“靠天吃饭”。城市本身就不大,家家园子里都有几棵果树,或是葡萄架,阵阵喷鼻的果香让人想起《吐鲁番的葡萄熟了》和载歌载舞的维族少女。勤劳善良的吉尔吉斯人民就这样祖祖辈辈,生活在这美丽富饶,瓜果飘香的天山脚下,也正是这片热土孕育了吉尔吉斯人民。也难怪奥什城外的那条河叫“吉尔吉斯—父亲河”,难怪奥什会自豪地生产出“Osh3000”的伏特加。